好望角和开普敦周边景色
目的地--开普敦
南非共和国是2021年春季可以到访的国家之一,抵达这里时不用隔离,您唯一需要的就是做一个标准的新冠肺炎核算检测。因此,我们决定冒险前往南非,拍摄这里最美的城市之一,开普敦。
在一个温暖的四月夜晚,我莫斯科出发,居然坐了将近24小时的飞机才到达开普敦,这真让我有些吃惊,我还得让我的大脑适应这里右座驾驶汽车的特别规则。我的大脑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,思绪不断徘徊;好在高速公路上几乎没什么车辆,我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达了酒店。但在市中心的入口处,我看到周围发生了很反常的事情:路边有很多消防员和警车,远处可以看到火灾,一切都笼罩在烟雾中,难以呼吸。
第二天早上,我得知就在我到达的前一天,桌山国家公园发生了火灾,当地人认为是有人纵火。公园本身已经关闭,数百名消防员正在全力阻止火势向城市蔓延。 直升机也被派出来灭火,但不幸的是,由于风太大,所以迄今还没有很大效果。当地大学的图书馆和校园,以及一些历史建筑,都已经被烧毁。
爬上信号山山顶,俯瞰开普敦市中心,一幅凄惨的画面呈现在我眼前:沿着桌山北坡,几乎从山脚到山顶,有一条连续的火锋,从那里冒出的烟雾被风吹进城市,然后吹进大海。那天,风太大,消防直升机无法起飞,地勤人员只能想办法在公园附近的地区控制火势。
我去见了当地的直升机飞行员,并安装了拍摄设备。与我一起飞行的飞行员凯文描述了当时的情况并预测:公园里几乎每年都会发生火灾,而在强风的情况下,几乎没办法扑灭它们,所以大火会一直燃烧,直到风停止。无论如何,要想成功拍摄城市景观,风险非常高。
并不是所有的郊区都被烟雾覆盖,所以我想尝试用地面摄像机拍摄一些镜头。但在这里,我也同样不幸:海岸线上刮着大风,把我吹倒了。劲风卷起沙团,沿着潮汐线疯狂地极速飞行。尽管这里景色迷人,但在这种情况下使用相机绝对是不合理的:沙子会损坏镜头。
灾难真正的严重程度在黄昏时分显现出来,许多当地人和游客聚集在桌山对面的信号山斜坡上--从这里可以安全地观察火灾。公园沿着整个斜坡燃烧:从道路到缆车和最顶端。大风吹着火,就像在火炉里一样。有时,另一棵喇叭树上燃烧的火焰会在斜坡上方飙升数百英尺,真是一个美丽而可怕的景象。我当时就想:快点扑灭这种大火肯定是不可能的。
接下来的一天情况并没有改变,不过我很幸运,我的酒店坐落在海岸上,位于信号山旁的"安全避火区",这里几乎没有烟雾。而市中心仍然被浓密的烟雾所笼罩,于是我决定去博尔德斯海滩拍摄当地企鹅栖息地的照片。
如果您碰巧访问开普敦,并且以前从来没有在企鹅自然栖息地看到过这些小动物们,那么您绝对应该去博尔德斯。这座海滩由"大"海滩和"小"海滩两部分组成,在"大"海滩上,您只能站在木制平台上观察企鹅,禁止离开这儿。但在"小"海滩上,您甚至可以在这些神奇的动物旁边游泳。的确有很多人乐意这样做:但由于游客数量受限,有时公园入口处会排很长的队。
我很幸运:我去那里时,游客数量明显少于企鹅。轻轻越过岩石,我就成功找到了"小"海滩上的一个僻静角落,这里完全没有人。博尔德斯海滩的企鹅一点儿也不害怕人类,不过还是不能太靠近。所以我必须想一些具有创造性的方法,于是我把相机架到三脚架上,放到这企鹅旁边,在不打扰它们的情况下捕捉多个场景。不一会儿,公园工作人员走到我面前,看了我的装备和拍摄过程,点点头说一切都没问题:这可真是罕见,要知道现在全球都禁止在野生动物园里有任何活动。
接下来的早上,开普敦的风终于停了,到了晚上,正如凯文所预测的那样,大火被直升机洒水扑灭了。一天后,烟雾终于散去,我们可以开始航拍了。然而,一切都没有最初想象的那么简单。在城市上空进行了第一次试飞后,当我检查拍摄结果时,感到非常震惊。由于飞行过程中摄像机的晃动,几乎所有的镜头都毫无价值。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现象:通常情况下,我们的相机云台可以成功克服直升机抖动和颠簸这一问题。
我们检查了拍摄材料后发现,直升机的起落架在强烈振动。根据飞越海洋的安全规则,所有本地直升机的起落架上都有一个快速充气浮子系统,以便在水上紧急降落时有机会停在水面。正如凯文所说的那样,显然这些浮子使起落架快速振动。无论如何这并没有影响飞行安全,但我们却无法以平常的方式进行拍摄:我们的拍摄系统在飞行过程中必须始终靠在直升机的起落架上,而拆卸浮子是不可能的。
经过考虑,我在拍摄时要求飞行员以尽可能低的速度飞行(大多数飞行员真的不喜欢这样做),我决定将相机系统拿在手中,而不是将其固定在起落架上。我们又进行了一次试飞,结果我们成功克服了这个问题:画面中的振动消失了。但是,长时间将设备抬高很困难,我不时得将系统靠在起落架上,让双手休息一下。
人们肯定会想,摄影师飞越一座城市时,手中拿着一台摄像机伸出直升机绝对是一件疯狂的事情!我可以向您保证,我们系统的所有元件都用钢缆固定,出发前就把钢缆固定在驾驶舱内了。如果没有这样的保护措施,世界上可没有飞行员会同意开这样的飞机的。
在开普敦经历了所有拍摄初期的冒险之后,我相信所有的问题都已经克服,我终于可以开始工作了。然而,南非大西洋沿岸秋季的天气非常不稳定,我的航班时间不断调整。
在等待合适的时机时,我从地面拍摄了城市景观。在飞往南非之前,我了解到这座国家很危险。实际上,要么是我运气好,要么就是光天化日之下大街抢劫的故事被夸大了。我肩上扛着昂贵的设备,几乎走遍了整个市中心,只在波卡普区人们不以为然地看着我的相机,让我感到不太舒服。
在这些五颜六色的房子附近还发生了几个有趣的时刻。我刚开始拍摄不久,就注意到一群外表不友好的当地人注视着我,在他们对我表现出更大的兴趣之前,我就先走近,说我正在制作一部纪录片,询问是否可以拍摄他们。其中年长的那一位当即以自己的事情为由拒绝了,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一条小巷里。过了一会儿,我在一条可以看到市中心壮丽景色的街道上拍摄时,另一位当地人向我走来问我在做什么,他微笑着说:
"你知道现在你眼前所见的一切以前都是海洋吗?"
"真的吗?"
"荷兰人建造了水坝,并从大海中开辟了这片土地!"
很难说这条信息是真是假,但却很有趣,它解释了为什么这座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炮台会坐落在山坡上:如果这里曾经是一座海湾,那么在这里建造炮台就可以完全控制这片区域!但人们认为这并不是一片有利的地区,所以这条信息我还真没有想过!
接下来的一天,我终于走运了:天气很好,适合飞行,尽管从海洋到海岸有一点雾。凯文和我登上直升机,飞越这座城市,前往传说中的好望角。我们沿着非洲西海岸飞过巨大的沙滩,这些地方真的是美丽极了,几乎空无一人。凯文解释道,由于寒冷的南极洋流作用,即使在最热的季节,大西洋中的水也不是很暖和,无法在里面舒适地游泳。在海岸上,您只能看到穿着潜水服的冲浪者和骑马的游客。
好望角并不是非洲大陆的最南端,而是非洲西南部的极点,这种误解其实与好望角灯塔安装在开普角附近有关。在我们的视频中,您可以看到这两个海角,它们都坐落在附近。凯文和我在它们上空飞了几圈,然后就返回城市了。
飞行结束后,我和飞行员道别,跳上车,火速开往海角。我最强烈的愿望就是沿着这个"世界的尽头"走一走,多拍几张照片。开普角和好望角的周围是一座国家公园,可以驾车前往。在这里没有一辆汽车可是很艰难的:从入口到达观景点附近的停车场需要将近半小时。
停车场有一条通往悬崖的小路,可以将好望角尽收眼底。不过,对于普通游客来说,这条路还是太惊险了,反正我可是绝对不会带着孩子来这里!老实说,在视觉上好望角并没有让我印象多深刻,特别是当我已经沿着开普角的小路走过了。 显然,还是这里的灯塔更加吸人眼球,尤其是当有两座灯塔时。此外,开普角山脉更高更陡,甚至还有从停车场到上层观景台的缆车,从这里看到的景色绝对令人叹为观止!可惜闭园之前我没有等到太阳落山,傍晚五点半,我就回去了。
然而,我并没有马上离开这个地方。在第一个十字路口,我不得不停下来,因为有几辆车挡住了路。反过来,这些游客的车辆被当地野生动物拦下。一群狒狒坐在柏油路上,非常明确地提出要游客们"支付过路费"。虽然公园里到处张贴着海报,上面写着不要喂食狒狒,但游客们还是从窗户扔了一些水果和饼干给它们,这样游客们就有机会拍几张照片,然后继续他们的旅程。
就这样,我在开普敦的工作完成了,我正准备回家,但在疫情期间,事情可并不顺利。在我飞往莫斯科的前一天,我收到一条消息,说由于过境规则的变化,我无法通过阿姆斯特丹。这下我得赶紧寻找其他选择了,顺便告诉您,我的选择很少。不过幸运的是,我买到了途径埃塞俄比亚和雅典飞回家的机票。虽然这条路线很复杂,但在开普敦经历了所有的冒险之后,这一切也都不再令人惊讶了,就像抵达莫斯科时四月底的雪堆再也无法迷惑我一样!
由Stas Sedov拍摄和编辑
2021年11月5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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